然后又接着开始磕头。
声音很大,头也磕的响亮,几个下去额头就出血了。
侍开了头,自然就有人搭腔,问道:“是谁?是何人害死了先帝?”
内侍往楚穆的方向看了一眼,“是…是太子殿下。”他说完这话又立马跪着转了一圈对太子磕头,“太子殿下,奴婢有罪,奴婢知道不该指认你,可奴婢实在良心不安,不想让皇上走的这么不明不白,还被人说他是中了邪,罪孽深重才自己掐死自己的。”
楚穆还算镇定,情绪没直接在脸上表现出来,他也清楚,到了这一步无需他说什么,自会有人为了利益前程替他冲锋陷阵。
“你一个阉人,也胆敢诬蔑新君,好大的胆子,来人,还不快将这不男不女的东西给拖出去砍了脑袋!”
这话就很伤人了,也显的说话的人没甚脑子。
宁王似笑非笑的看了说话那人一眼,“新君?你们自己封的?有人认吗?”
“内侍虽少了根东西,可人家没切掉之前能用啊,总比某些人去了青楼却站不起来要好,是吧,王大人?”
方才说话那人便姓王,被宁王这么直戳戳的骂他不行,这位王大人顿时青了脸,怒指宁王,“你不要血口喷人!”
宁王:“那倒还真没有,你去醉欢楼时本王正巧在,还悄悄替王大人你画了一幅图呢,你要瞧瞧吗?”
“诸位大人要瞧瞧吗?”
王大人那张青色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指着宁王你了个半天也没你出来。
宁王还提醒他们,“要辩驳的,先选个没去过青楼的来,不然你们也不知本王手里都有些什么。”
“是吧,太子殿下?”宁王冲楚穆扬了扬下巴。
楚穆瞳孔一缩,下意识就想起了那幅被自己撕毁烧成灰的图,心里打鼓,怀疑宁王手中是不是还有他的把柄。
而原本想开口的人,这会儿多少有些犹豫,大概是在回忆自己去过青楼没,或者有没有碰到正巧在青楼蹲守画画的宁王。
“证据呢?”就算大多数人都去过青楼,但也总有齐身正,行得端的人。
“几位王爷都说太子殿下谋害先帝,可总不能凭一个内侍几句话空口白牙就断定先帝之死另有隐情,还跟太子有关。”
宁王点了点头,表示满意,“你看,早站出来个能讲道理的多好。”
“放心,没证据本王来凑什么热闹。”
接着又上来了两个人,一个是太医,另一个是个侍女。
那太医是常给已故废后请平安脉的太医,而侍女亦是她生前的贴身侍女,人虽然不是从陈家带入宫的,可也很得废后信任,传话办事都是此人。
有见过的已经认出这两人了。
楚穆更是看的清楚,若说先前的内侍还可能是空口白牙的诬蔑,这新来的两人就不是简单两句就能打发的。
楚穆脸色微变,尤其不懂那侍女缘何会死而复生。
明明母后说已经让人将她处置了,因为她知道得太多,是个隐患。
宁王看了看两人,“挨个说,何太医先来吧。”
何太医躬身点头,“是。”
他从箱子里拿出了两瓶药,一手举着一瓶向众人说明,“下官左手中这一瓶会让人浑身乏力,精神不济,废后娘娘让这侍女从下官手中取了此毒后下给了皇上。”
“此事皇上驾崩前便已知晓,太医院诸位大人可作证。”
而此事朝中一些大臣也是知道的,废后下毒之事罪证确凿,无人能替她辩驳。
何太医又开始介绍右手中的那瓶毒药,“此毒的作用乃是让人神志不清,浑浑噩噩,昼夜难眠,若用的重些能直接要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