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有人来送画,在场的大臣们也开始跟身边人议论了起来,气氛有些凝重。
宁王做事向来干脆,画送上来便被展开了,从太子悄悄往汤中下药到他喂给建元帝喝,再到太子离去时露出的得意一笑,过程清晰流畅。
楚穆此刻更是脸色惨白,摇着头连连往后退,说着不可能。
大臣们也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走向。
不过不能认的死活不能认,所以该反击反驳的也得继续。
“谁不知道宁王殿下画的一手好画,画几幅画不过信手拈来的事,这又算得上什么证据。”
“正是如此,谁知宁王殿下你是不是故意构陷,况且你既有这画作为证据,为何不一开始就拿出来,反而是叫了几个人在这儿说些无用之词。”
被指责的宁王摸摸鼻子,表情无辜,“那不是为了走流程嘛,本王很守规矩的。”
楚穆退坐到了龙椅上,齐王朝他靠近,“看看太子殿下这脸色,你是在害怕吗?”
“孤怕什么?你们都是在胡诌,不过是为了诬陷而已。倘若你们真看见了孤下毒,为何不出来阻拦,就任由孤将下了毒的汤喂给父皇,那你们又是何种居心?”楚穆自然不可能就此认输,极力辩驳。
这话也得到了好些人符合,觉得齐王宁王都是为了争皇位故意诬蔑太子,反正绝不可能承认太子下毒谋害先帝。
还有人追着宁王齐王二人,要他们解释既然看到了太子下毒为何不阻拦,是不是他们也想先帝死。
齐王听着质问,笑了,“你们想听什么理由?”
“是本王和五弟发现父皇状态不对,像被人下了毒,特意去抓下毒之人,留下证据好给太子定罪,却没想到他加重了药量直接把父皇毒死了?”
“还是本王的的确确盼着父皇死,因而故意见死不救?”
“但不管什么解释,都得先有太子下毒才能成立,所以,你们是承认太子下毒谋害父皇了吗?!”
掷地有声,让不少人心头一颤。
承认自然是不可能承认的,所以又回到了原点,就是宁王和齐王要构陷太子。
林行之和楚昭在旁边听的直挠耳朵,“好无聊啊,翻来覆去就是这些话。”
楚昭表示:“死无对证,只要他们咬死不信,还牵扯到他们的利益,总能找到借口反驳的。”
好在,证据真不少,一环接一环。
齐王也不跟那些大臣对辩,他只针对太子,“太子可还记得你下完药离开时被人绊了下吗?”
太子一直在有希望和要完了两种情绪中反复纠结,听到齐王的话一时有些怔愣,随后眼神中再次充满不可置信。
齐王点头,趁热打铁,“看,想起来了吧,就是那个侍女。”
“什么侍女,明明是金羽卫!”楚穆几乎是下意识的反驳。
说完他就意识到不对了,立马想改口,却见齐王一拍巴掌,“这就对了!”
“太子殿下再看看臣弟,可觉得眼熟啊?”
情况不对,楚穆手指齐王正要呵斥他,却被齐王一把抓住了手,“诶,没错,那个金羽卫正是臣弟假扮的,那时老五在房梁上躲着画画呢。”
楚穆心直往下沉,怎么都觉得不可能,那个金羽卫怎么可能是齐王假扮的?
他们怎么真的可能看到了他给父皇下毒。
楚穆使劲儿摇头,“不可能,绝不可能,”在齐王等人的层层紧逼之下,楚穆修炼动摇,崩溃。
然而这并没结束,齐王说那天他假扮金羽卫碰到太子时,在他身上留下了点东西,只要让人看看太子的手臂就能证明他说的真假。
在齐王去拉太子要撩他袖子查看时,楚穆说什么都不答应,这样的反应下意识让人觉得他心里有鬼。
而后又有证人来了,这回是金羽卫,能替齐王和宁王作证他们当时确实在建元帝寝宫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