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大氅下的绯色长袍随着抬腿的动作散落些许,上面的鎏金暗纹在冬日的暖阳下泛着华贵的光泽。
她的一举一动,都透过那条小小的窗缝送到了顾绥的眼中。
他滚了滚喉咙,目光微微偏移,落在了她的左耳之上。
耳垂之处,是他熟悉万分的那颗朱砂痣。
血红的颜色,映着金阳,顾绥忽觉心脏的跳动都有些不受控制起来。
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还能再遇见她。
许是察觉到了来自暗处的视线,牧九辂一个抬眸。
她在看到微微打开一条缝的轩窗之际,唇角轻勾,噙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两人的视线相交那瞬,顾绥宛若被针刺了一般,唰得关上了窗。
“公子?”
“她就是摄政王?她怎么会是摄政王的,她”
顾绥眉头拧起,嘴里断断续续地念叨着。
从今天早上睁开眼开始发生的一切一切都令他迷幻,让他有一种还没睡醒的感觉。
“你们知道承天大街三十七号是什么地方吗?”
顾绥突然想起什么,开口问道,岁聿闻言面色一肃。
“回公子,承天大街在内皇城,是皇室宗亲所居之处。
三十七号,是以前的九王府,现在的摄政王府,公子为何突然问这个?”
顾绥倒吸一口凉气,眸底倒映着不可置信。
“居然真的是。”
想想以前,牧九辂总是会不自觉地自称本王如何如何,还说自己是女尊国的皇女。
顾绥从来都不以为意,哪里想到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