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知道他为什么对我有意见。”
“不重要。”
牧九辂突然出声,顾绥疑惑道:“什么不重要?”
牧九辂:“他的意见。”
向来没有人能干涉她的决定,别说是牧易,就算是她父君还在世,也做不到。
顾绥逆着光,唇角弯起一个清浅的弧度,金阳覆盖在他被风扬起的发尾上,认真的嗓音传了出来。
“重要的,他是你亲人,有一个关心你的亲人,是件幸福的事。”
牧九辂眸光微凝,落在了他眼底的向往之上,她忽地心下一紧,语速快了不少。
“所以呢,你还是介意他说的话?”
顾绥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或许以前会,但现在,我只会让他认可我。”
对视良久,牧九辂缓缓出声:“那可没你想得容易。”
顾绥笑了笑:“没关系。”
再难的事他也扛过来了,这一次,他不想再错过她。
两人沿着石子路走了一圈,又回到了宴厅门口,里面仍旧没能安静下来。
顾绥有些惊讶:“还在吵啊?”
仔细听听,他又觉得有些不对。
“李文信,你把东西还我,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凭什么啊,娘亲说了给我的。”
“那是我爹的嫁妆,她敢赏你你就敢拿?”
“那你找娘亲说去,反正这玉佩现在是我的。”
“我呸!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区区一庶子,李伏羽也是你欺负得的?”
“殿下说笑了,我哪欺负得了哥哥啊!
娘亲不过是看这玉佩哥哥放着不用,闲着也是闲着,又见我贴心,便送给我了。
如今哥哥非要从我手中抢回去,殿下要我如何向娘亲交代,遗失长辈所赠乃是大过,我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