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桓滚了滚喉咙,强忍着没让自己移开视线,厚重的龙袍贴在她笔挺的脊背上。
“陛下知道臣与顾公子是从慈宁宫走出来的吗。”
“父后?”
“太后召臣进宫,言下之意是要让臣平日里多教导教导年幼的陛下,可臣有一点不明白。”
牧桓不明所以,眼含警惕之色,开口问道:“什么?”
“陛下已有两位帝师教你治国之道,又有上将军传你武功,教你兵法。
也不知她们是有多无能,还需要日理万机的臣来教导陛下。”
“你”
她虽口中称臣,态度却比她一个帝王还要嚣张。
牧桓心下万般不甘,却又不得发泄。
“但现在臣明白了,不是她们无能,而是陛下太过放纵。”
牧桓瞪大了眼,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她放纵?到底是谁放纵!
“摄政王怎敢口出狂言,你信不信”
牧九辂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她的话,神色冷漠至极。
“难道不是?”
“刚刚之事发生了才多久,陛下不仅十分在意这些微末小事,竟还有闲心来插手,呵。
臣问你,太傅留的课业陛下做完了吗,该读的史,该背的文章,以及该练的骑射,陛下都完成了吗。”
被质问的牧桓一时间气得有些发抖,她抬手指向殿中立着的人,怒吼道。
“朕就算做完了又怎样,就算做得再好又怎样,有你这个摄政王把持着权利,将所有事都做了,朕这个皇帝又有何用!”
她将心底积攒的怨气一下子释放了出来,怒不可遏地扫掉桌子上的一切东西,神色都有些癫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