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起来了。”
牧九辂吐出一口浊气,抬手捏了捏紧锁的眉心。
“嗯。”
“你还要继续这样做吗。”
万俟星音问道,空灵的嗓音间带着凝重,牧九辂松开手,再度点头。
“要。”
“还是不悔?”
牧九辂垂眸看着拇指处的骨扳指,珍而重之地轻轻摩挲着,眸光间的晦暗已尽数散去,换成了难以言述的温柔。
“此生不悔,生生亦不悔。”
万俟星音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
“果真如此,我便不该想着你能放弃。”
牧九辂攥紧了五指,看向她之际神色间有一丝好奇。
“我倒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万俟星音对上她的视线,没有说话。
牧九辂挑起眉头:“怎么了,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万俟星音:“一年前,你第一次拆了国师府之际,一根横梁掉了下来,砸中了我。”
牧九辂:“”
“夜已深了,本王就不打扰了。”
万俟星音:“”
三月初,签订了议和书的冬州使团离京,城门之前,夙瞳正与锦婴告别。
“她们将你留在宫中,怕是没安好心,你要自己把握机会,懂吗。”
锦婴依旧带着面纱,发辫末端的蝎子尾针透着锋芒。
“我明白,夙瞳姐姐,今日一别,不知何时能再见,望你能平安到家,记得想我。”
夙瞳揉了揉他的脑袋,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