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撩开了婚服外袍,看了看里面层层交叠的内衫,眨了眨眸。
“那你们也先出去,我穿好里衣你们再进来。”
哼,他的身子只有宝宝能看!
顾绥让云暮将衣服放下之后就将两人推了出去,啪地一声关上了门。
好一会儿后,岁聿和云暮才被允许进去,两人一件件将繁琐复杂的嫁衣往顾绥身上套。
“我手都僵了,快点行不行啊。”
顾绥一直抬着手臂,仰头无奈地说道,岁聿和云暮满脸认真。
“公子您勿急,马上就好了。”
缠上腰带,系上流苏,将那些细小的坠饰一一安上,这个时间里顾绥已经想出许多改进方案了。
“太复杂了,穿都这么麻烦,脱更不好脱,这不是耽误事吗,得改!”
岁聿:“也不用公子自己脱啊”
“腰带有点紧啊,难道是我过个年吃胖了?不管了有点勒,得改!”
云暮:“可是公子腰本来就细,太松了怕是箍不住衣裙啊”
“叮铃当啷的东西那么多,我是去结婚的又不是去奏乐的,得改!”
“”
岁聿:“好了公子。”
顾绥总算能将手臂放下,他长吐了口气:“啊总算好了,可累死我了。”
云暮帮他整理好了厚重外袍的宽大拖摆,岁聿推开了门,在院中等待的顾庭颂听到动静转身看了过来。
俊朗少年缓步走出,灼灼似火,原就肆意张扬的他将这热烈的颜色化为衬托,映出眉目间的矜贵。
他平日里总是穿黑色或是深蓝,虽也显少年意气,可到底不如这一身金红来的艳烈。
顾庭颂唇角扬起满意的笑容。
“我儿果真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