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绥这段时间也没闲着,每日依旧是练练武,逢初一十五还得上大朝会走个流程。
王府中的事务他也在一点点地接管,在了解到王府的家业到底有多大后,顾绥觉得自己头发可能有点保不住。
怎么这么多庄子铺子啊,他光是对一遍账就半个月过去了,还没理清牧九辂手下到底有多少钱。
再加上他成亲时的聘礼嫁妆以及宾客礼金,顾绥数钱数到头晕眼花。
“唔,宝宝我不想起床,我头疼,我好难受。”
这天牧九辂休沐,她本想着今天陪顾绥去城外乐游原玩玩,可谁知叫他起床时,他却搂着她闷声撒起娇来。
“怎么了?我昨晚也没做什么啊,哪里难受?”
牧九辂觉得不对劲儿,轻声问道,脑袋一阵阵发晕的顾绥迷迷糊糊地说道。
“我不知道,我好冷,你身上怎么也这么冷啊。”
牧九辂眼眸一暗,将右手覆盖在他的额头之上,不同寻常的温度令她心下一惊。
“你发烧了,你别动,我去给你请太医。”
牧九辂作势要起身,顾绥却不肯松开搂着她的手,闷哑嗓音惹人心疼得很。
“你别走,我冷,抱着好一点。”
牧九辂心急如焚,她已经能明显感受到他身上温度的不同寻常了,这样耽搁下去可不行。
但他晕到睁不开眼,只窝在她怀里,像是落水的孩童一样死死抓着她,牧九辂也不可能就这么离开。
“好,我不走,我叫人来。”
牧九辂叫了守在外面的岁聿,让他去通知燕舞进宫请太医。
岁聿听说自家公子病了,半点不敢耽搁,又让云暮烧了热水来,葳蕤院一时间上上下下都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