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赶快下令撤退吧,趁现在您的亲兵还在,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牧景尧愤恨地看着远处城墙之上扬起的旌旗,紧攥的左手在掌心中掐出了血痕,嗓音阴鸷。
“撤!”
留守在营地的大多都是王府私兵,冲杀在前的凉州军已经折损过半,眼看着敌军有撤退之意,顾绥身边的一名副将策马来至他身边,疾声道。
“少将军,不能让牧景尧回到凉州,那里是她的大本营,若她与西域之人勾结攻占朝阳城的话,边境将永无宁日!”
这些昨天顾庭颂与他交流形势的时候也提起过,顾绥目光一凛,脸上沾了血痕的他扬起手中锋利的长刀。
“那就追!”
“是!”
牧景尧来时一路通畅,是因为牧九辂放出了京中时疫扩散的消息。
但现在凉州军溃败撤退,各州府的人自是知道了京中时疫为假,为弥补先前过错,纷纷尽心拦截牧景尧。
虽说牧景尧私兵强悍,但前有州府阻挠,后有顾家军的追击,等到凉州之时,牧景尧身边已只剩百十来人了。
此时距顾绥离京已有七日,糟糕的是,因牧景尧一行人越来越少,潜藏起来更加容易,又临近边境,顾绥渐渐失去了牧景尧的行踪。
早在七日前得知顾绥带领顾家军追出京城,牧九辂就疯了一样传令让他回京。
然一封封军令传到顾绥这里,他只冷冷地说了一句。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更何况摄政王之令了。
总之他的态度就是不活捉牧景尧是不会回去的,眼看着顾家军一路行进到凉州,如今已经快逼近朝阳城了。
西域之人在表现出进攻朝阳城之兆的时候,冬州就已经做出应对之策,以至于西域与冬州边境近日来摩擦不断,朝阳城还算完好。
顾绥觉得,牧景尧一行人此时就算逃回了凉州,然此处毫无守军之人,又有他身后近万的顾家军在,她亦插翅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