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糖果枕什么时候滚到她脚边的,怎么踢不开。木欣尝试着用力一踹,却听到了“嗷”的一声大嚎。
瞬息之间,木欣完全清醒了过来。发出这“嗷”的一声的,不是别人,正是泉溪。
他本是坐在沙发上聚精会神地查看着从图书馆借阅出来的资料的,只不过忽然挤进怀中的脚丫子让他在惊愕之中也无法忽视。
他正欲搬开这颇具存在感的脚丫子,然后再
静悄悄地离去,谁知就受到了脚丫的突袭。
木欣心虚地眨动着蝶翼般的睫毛,快手将茶几上的纸巾盒递给了捂住鼻子的泉溪。两根无措的食指在木欣身后重逢缠绵。
哎,变回来的时间可真不太对,要是还是布偶猫,她一定有办法,不让泉溪生气的。
泉溪先是垂眸看着手指尖的血渍,又分出余光瞥了一眼愧疚懊恼的木欣,心中竟也升起了无措与懊恼。
他有点不习惯她人形的样子,如果她还是布偶猫,他大可以揉揉猫脑袋,甚至坏心地捏猫垫撒气。
但现在他只能提着纸巾盒,狼狈地逃去房间。
客厅沙发上的木欣遥望着那道紧闭的房门良久,也选择返回了房间。
还以为猫身真的会持续一个月,岂料两周都不到。
木欣双臂放于脑后,眼眸无意识地注视着视线远处的天花板,心中仍想着方才发生的那一幕。
应有的欢喜,竟是连片刻都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