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珍身子打着寒颤，她入神得连木欣靠近都未能察觉。转身见来人是木欣，神色也变得紧张起来。

“我刚……刚看到有东西在动，那个眼睛在看我。”

木欣顺着甄珍的手指动作再次把视线投向画作，画作所画的是一个戴着繁复头饰的女人。

暗黄色头饰几乎将头发都包裹在内，皮肤处的白色颜料中还粘上少许紫灰色。眼睛是饱满的菱形，纯黑色的眼仁占据眼睛的大部分面积。嘴巴则是用简单曲线来表达。

女人两手交叉负在裸露在外的双肩前，脖颈上还有三串红黄蓝三色的珠链，画作整体用金色进行一遍勾勒。

在这短暂的观看之间，木欣的心绪开始莫名紧张，甚至连呼吸都有些急促。

画面中的女人嘴巴处的曲线渐渐延伸出，弯曲弧度变大，双眸竟也飞速由中心向四周旋转。

“嘭嘭”的两声，木欣与甄珍一同倒在地面，他们周遭是被围成一圈的画架，每具画架上固定的画纸内容都是同样姿态的女人。

只是女人眼眸闭合，嘴唇抿成一条脸，画作整体的明度与饱和度上升，色彩变得丰富，繁重的头饰变成了轻盈的枝条，一条双环蛇以及从背后生出，女人圣洁得犹如神祇。

第41章

木欣是在一阵令人作呕的酸臭味中醒来的，她刚睁开眼睛就瞧见了两根长长的须须，以及须须本体所拥有的庞大身影。

阿，这是……

木欣不敢说出那两个字，光是想到她就有要昏倒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