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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几次都有办理离院手续,唯独最后一次没有,按推算,最后一次入院的时间是当年中秋节的前一周。

在这一日的闭路电视画面里,还出现了两个人岳天高和带着孩子的沈水旌。

听完程力文这几日来的调查成果,木欣心中不免有所设想。倘若沈水旎从一开始就打算抛弃孩子,她的哥哥又怎么会带着孩子多次往返医院。

是后面的变故,让他们选择放弃。一个神经失常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人又怎么照顾一个自出生起就身体虚弱的孩子,木欣虽有动容,沈家抛弃孩子也是事实。她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泉溪,正想说什么,程力文裤袋里的手机铃声就传到几人耳中。

“请说。”是派去执行保护任务的同僚打来的电话,程力文默默地聆听着汇报,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

一切正常,目标安全。

“继续跟着吧,才两日,他们是很有耐心的。”

挂断电话后,程力文又瞧见下属发来的信息,依言点开纳信内的大图,是沈荣医院的入院记录,只不过那一条条显示的时间是三十年前。

岳家人并没把神经异常的林婉宜送去专门接受精神病患者的绿山医院,而是选择沈荣医院。

根据最初入院时的病历显示,林婉宜的病况并不算太严重,经过一定有效的治疗,也有康复的趋势,却没想到中期病情加重,不慎坠楼。

根据当年照顾她的护士的口供笔录,林婉宜在跳楼前的一段时间,已经许久未见清醒,时常幻想着身边有位带花的女人出现,多次欲爬窗逃跑。

因她在医院总是出现情绪暴走的状况,医院避免了为她注射镇定剂,她身体上的一些瘀痕也被当成是磕绊反抗所致。

程力文又去借阅案发时现场的相关记录,瘦弱憔悴的林婉宜卧倒在血泊内,她的手边是染得艳红的细小花瓣,嘴角扬起轻微的弧度。与岳余死时神情一样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