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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也未料到桂美蕙一点不拖拉废话,再加上程力文紧张案子,恐有意外,找来县城内的同僚开专车离去,这使得他们只能连夜买车票返回荔阳。

岳天高在法庭上对他早年谋害林婉宜一事供认不讳,母亲过世时,他只有几岁,但他已清楚父母之间的情况,知道岳余才是他的生父,父亲岳仁只是父母之间的掩护。

“我知道他不喜欢那个女人,我也以为他会为母亲和妹妹做些什么,结果他什么都没做,甚至不想让人知道这件事,因为会影响他的生意。”

“当然那个女人也没有讨到任何好处,很快,他又有新的女人,他仿佛完全忘记这件事,而我也好像真的只是他的侄子。”

林婉宜并不清楚岳天高的身份,只当那两人是背着弟弟搭上的。她对丈夫名义上的侄子没恶意,但对方母亲做了那样的事,她也不可能对其有好脸色。

起初岳天高也不知道母亲的存在,反而是变得神经兮兮的林婉宜告诉他的。他暗笑着也加入了母亲的队伍,一起整蛊林婉宜。令她身边的人都厌开始厌恶神经异常的她,连自己的儿子都觉得她丢人。

去看望林婉宜的人越来越少,大家都知道她病得很重,病情发作来很难应付,岳天高却是很例外的,以致那些护士们都以为他才是林婉宜的亲儿子,更加不会猜测到发疯的林婉宜是被他推下去的。

家属席位上,岳仁、岳胜敏、时铈听到岳天高的发言,皆是眼眶泛红。

岳仁是自责他没有早些发现岳天高的异常,岳胜敏是心疼母亲,当年她年岁尚小,由家中的工人照顾,母亲不在身边,感情并不深厚,反而与大岳天高似亲兄妹,愧责与痛恨之绪交织在心。

时铈也不肯定他自己的心境是痛快还是悲痛,他曾经以为他是恨岳天高的,他本可以拥有美满的家庭,在父母的疼爱之下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