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建章宫内竟敢大放厥词,目无王法,你眼里还有没有陛下有没有哀家。”江连钰气急高声喝道。
萧俨敢走进永安门走进建章宫就从未怕过。
“那年哀家记得很清楚,是孝勤皇帝亲手下旨将知玄送进晋宫的,其中原由将军不会不知,哀家扪心自问未伤他分毫,亲自养在膝下,如同亲孙儿相待。”她起身讲的这番话好似发自肺腑,无人听了不触动,彼时回首看向萧俨继续道:“错处归错处,有错自然要罚,他所犯之事,遭天下人唾弃,人证物证俱在,这是皇宫,是天子脚下,将军以为让哀家一个当祖母的该如何自处。”
“娘娘恕罪,末将听了不由感慨好一片慈母之心,既然娘娘所说非为报也,既然不图所报,就让末将将这逆子好好带回去教养,免得再给晋宫添麻烦。”萧俨一皆粗人,懒得和她兜圈子,这些年的诸事在陆行舟那有所耳闻,今日一见果然虚伪至极。
江连钰哪里会轻易松口:“萧将军此话差异,既然是在晋宫犯的错,理应在晋宫受罚。何况世子犯得可是轻薄公主之罪,情形恶劣不可饶恕。”
“娘娘该当如何。”
“流放潢水,无召不得回。”
萧俨惊愕,好毒的心,潢水乃契丹地境,流放到那里便是生不如死,一生都要为契丹人之奴。
“不可,绝对不可。”萧俨嘴皮子功夫不厉害,被逼到此处脑中一片空白。
“那萧将军以为如何。”江连钰反问。
“重审,还请娘娘重审此案,世子乃族妹亲生,品性绝非如此。”
萧俨抱拳行礼语气迫切,重新审了这案子至少还能多余些时间想些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