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什么?”周照全追问。
“平民之中尝试确有奇效,但陛下是万金之躯,老臣不敢。而且此方有一味药极其凶险,老臣也无十足的把握。”
“既然如此,大体上也没有什么差别,陛下福泽天下,想必是一定有效,快叫人将药呈上来。”
再三思虑下吕太医又道:“那味药能缓解疼痛,安定五脏六腑之效,但还有一副作用,能致人成瘾,若是陛下安好,这味药必要伴随终生了。”
此话一出,江太后缓下的心又紧紧攥到一起,“什么药。”
“生长在西梁以南的山峰之上,唤作婴草。”
她深吸口气,郑重的命吕太医退下,“不可。”
周照全不解:“皇祖母切勿糊涂,父皇命悬一线,就算成瘾又如何,人命关天,您就忍心看着父皇西去吗!”
他拦着吕太医,命他去制药:“若是成了,赏万两黄金,子孙后代加官进爵更不会少了你的。”
这是周照全第一次违逆太后:“记着,本宫是以太子的身份命令你。”
太医离去,殿中只剩下祖孙二人,“婴草有毒,哀家只想问你,这个决断这个后果,关乎的不仅仅是皇帝更是整个天下,全儿你能负起责吗。”
周照全此时此刻想不了那么多,眼前的不是天下不是皇位只有父亲而已,“孙儿愚钝,只知古有舜帝孝感动天。”他自嘲笑笑:“我怎配与舜帝相提并论,只不过心境相同罢了,眼下的法子若只有一成胜算我也会尝试,否则孙儿会悔恨一生。”
三两宫人簇拥着吕太医,他端着碗浓黑的汤药还散发着异味,“还请陛下速速服下此药,断不能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