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是个暴脾气,“只是什么?”他急冲冲地道。
周知玄抿唇不语,摇着头若有所思的样子。
“殿下您倒是说啊。”他重重叹了口气,索性将心里想的一股气吐了出来:“世子殿下是不是对末将有怨,是不是还怪五公主一事末将错怪了您,殿下啊,您也要设身处地的为末将想想,那时人证物证俱全,又正逢末将请眼所见,您说谁又有不犯错的时候呢,如今不也真相大白了吗,就权当是末将的错处,日后自罚三杯亲自认错。”这一码事归一码,为难我当差可不成。
稀里哗啦说了一通,周知玄依旧面不改色,“徐大人,言重了。”
“好,就当末将欠您一人情,来日有事必全力相报。”徐元大腿一拍,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
正中周知玄下怀,“却有一事。”说着他遥遥望了眼一门之隔的内狱,“徐大人也知,我在大晋十几载,身边人屈指可数,唯有寄明怀月二人伴我。可如今的处境大人也知道,怀月蒙冤入狱,我却毫无办法。”
他声色悲凉,徐元上下打量着,一身衣袍沾满血污泥沙,着实有些狼狈,“这”他踌躇不已,“按理说怀月姑娘的案子隶属掖庭,末将也,无权插手。”
“徐大人多虑了,不过是想临走前再见一面罢了。”他苦笑,“这个忙,大人能帮吗。”
便打准了主意借徐元的手推开内狱的门。
这便好办了,徐元颔首应下的爽快,遣了三两人去强开那扇门,守门的太监不敌一窝蜂都跑散了。
听到动静的曹胜跑出来是惊恐不已,掖庭所属阉人管办,阉人就是奴才,对于奴才徐元从不放在眼里。
“哎哟哟,徐大人这是做甚啊。”曹胜扑倒在他腿前,哭天喊地的作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