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韩先生。”
两人皆陷入了沉默。
韩良骞看着他蹙起的眉,暗叹,还是太急了,四处摸寻却找不到一个突破口解决现下的困境。
“准备在邑安待多久。”他不禁提及这个。
周知玄他也没想好,隐隐觉得还不是回北周的时机,但是有两难,一难是陆行舟的催促二难则是大晋的暗箭难防,他淡淡回道:“两三日吧。”
“这么着急吗。保定侯府长子新科及第,两日后在府内办酒,一同去吧。”
周知玄从未与官宦聚众,更别提同桌喝酒谈笑。
“不必了,我不喜那种场合。”
韩良骞早知他会拒绝,于是道:“这里可没有北周世子,全当开开眼界,除了今日那些权贵,还有不少文人雅士,谈古论今,恐怕你回了北周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周知玄多少有些期待,二人相谈甚欢,不知不觉天色也暗了下来,夜幕降临,披星挂月。
圆圆的月亮明晃晃的,想起信州的那晚也是这样的月亮,秦姑娘在房内安睡,自己独坐在房外胡乱想了一夜。
她是那样明媚的姑娘,恣意美貌,像一朵花般无忧无虑的绽放,而自己就像深渊里的一只鱼,拼命向上游只能嗅得芬芳却无法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