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言一语,静默着,忽然间秦幸拉住了周知玄的手,笑道:“走,给你过生辰去。”
寒风呼啸,周知玄却感受不到一丝冷意,扑面而来的是从未有过的温暖。
没料到雪越下越大,冬凌他们被遣回府,就近只好选了松竹斋暂避,好在韩先生那边暂无学子,雪水湿了鞋袜,两人忙着去火炉边烤火。
韩良骞笑话他们二人还似小孩,依言,秦幸打着赤脚蹦跶在屋内与门外,抓了一把积雪攒成一团雪球,朝韩良骞扔去。
韩良骞早有防备,广袖宽大,即刻就挡住了袭击,转眼又朝周知玄丢去,欢声笑语间,嬉闹着,憨笑着,似乎许久没有这样的愉悦时光。
玩闹中,秦幸里衣都湿透了,只好去房内换掉,这时外厅只剩下韩良骞他们二人。
周知玄给他端来了杯热茶,雾气寥寥,驱赶了些许寒意,他倚在门旁,静静看着雪景,太沧湖雪白万里,展眼看去,分不清哪是雪哪是水结成了冰。
“王桄似是察觉司徒顼对他态度有异。”韩良骞淡淡说道。
周知玄应了一声,道:“司徒顼虽然虚伪,但最是藏不住的,擅弄权术的人不一定擅长伪装自己。”
“今晚就能见分晓。”韩良骞抹了抹茶沫,轻抿了一口,浓郁醇香。
周知玄静默着,若有所思,一片雪花稳稳的落在他的指尖,顷刻间便化成了雪水,与天地融为一体,他道:“今晚赵千石的庆功酒我恐怕不能去。”
闻言韩良骞侧目看向了里门,无奈道:“是因为秦姑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