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狐疑地打量着她,发问:“你认识此人?”
秦幸骤然大感不妙,含糊道:“呃不不熟。”又胡乱编了个理由,“前些时他在小女这的酒钱还没结。”
“走走走,司徒府没这人,一边去。”
“怎么会,我前几日”
秦幸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小厮打断了。
他厉声喝道:“再不走,我就喊官兵啦。”
透过门缝就能看见府内聚集了许多巡守府军,她们不敢声张只能暂时离开。
“怎么办,司徒府里的人警醒的很,外头都是官兵,这条路被堵死了么。”沈文慈焦灼道。
况且她们的马车也不能在小道停留太久,迟早会被他们发现的。
“只能去松竹斋了,但愿,但愿韩先生还在那里。”秦幸心里没底,纵观整个邑安,或许能帮上忙了除了周知玄也只有他了。
韩良骞泄密将司徒顼的数百条罪证上报给赵千石,赵千石赶往大晋生死未卜,这林林总总的一切源头都指向了周知玄。
他在明处,韩良骞在暗处,而他周知玄就成了泄密的唯一人选。
司徒顼起兵当夜,他就被关进了私狱拷问,从进了司徒府那一刻开始,他就能想到终有这么一天,蛰伏是要付出代价的。
周知玄的双臂被扣在刑板上,青丝散乱,衣衫褴褛,依旧是一副凛然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