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九如,你的家乡在北周吗,我还以为在大晋。”秦幸笑道。
“周九如”周知玄低喃着这个名字,“我不是周九如我只是一直活在这个名字的幻想里,全然忘记了自己身上要背负的责任”
秦幸全当他在说些痴话,顺着他道:“你的责任就是好好活着,听懂了吗。”
“但我好像没力气了如宜。”他突然一笑,“好不容易又重新遇见了你,是不是,这次又会错过。”
风雪呼啸,秦幸的唇角也在打颤,她忙道:“不会,不会错过,我不会走了,你也别走好不好。”
渐渐周知玄没了回应,而秦幸也哭了出来,泪如雨下。
“混蛋!”她气恼的拍了拍他的胸膛,倒进他怀里泣不成声。
恍然间,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秦幸透过雪雾依稀看去,马车之上的人是江瑜。
他也正巧看见了秦幸,猛地一甩鞭,加速前进,沈文慈匆忙地下车,将带着的厚袄和大麾披在他们身上。
秦幸意识尚在,忙将周知玄扶起,送往马车,虚弱道:“表哥,沈姐姐,快把他送去城里医治,快!不用管我。”
江瑜探了探周知玄的鼻息,只剩下细微的呼吸了,“来不及了,只能在附近找个客栈医治。”
沈文慈为秦幸拉紧了衣领,道:“如宜你不用担心,司徒公子的安排妥当了,郎中就是不远处的客栈里。”
秦幸也想不了那么多,慌张地上了马车,至于他们为何会在这里,也猜到了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