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跟她讲起了在晋宫里的事,只挑了些开心的讲,他不想提起委屈的事,不想回忆起那些屈辱的时光。
“那一年大概刚满七岁,太傅大人教导我们学《孟子》,大人说到一句‘民为贵,社稷为次,君为轻’大家都有什么看法。我自然不能与那些皇子相提并论,纵使我知道这句便是民心所向,但为了敛去锋芒,我一字未答,本应该挨顿戒尺,太皇太后却赏了颗糖。”
“我猜,以往的每次犯错或是答错,都只有奖赏没有惩罚,是吗。”
如果真是这样捧杀,太皇太后的居心何在,这么小年岁便算计着。
周知玄声音有些沙哑,他道:“不错,我永远都只能看见她的慈眉善目。”
“后来呢。”他身上还有多少东西她不知道的。
“后来,为了过得顺遂些我一直在顺从。”周知玄缓缓说道。
又提了些韩良骞的事情,顿时秦幸便明白了他们二人的渊源。
“你说韩先生的到来便成了你的转折点,此话怎讲。”秦幸疑问。
“从那时起我便有了逃出皇宫的念头,依我的身份没有旨意或者传召是终生不能离开的。”说起周知玄深叹了一口。
“现在不是出来了吗,还好生生的在我眼前。”秦幸莞尔一笑道。
“太皇太后的步步紧逼到最后想要置我于死地,这一路我付出了不少代价,所幸结果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