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殿下,你说的如此冠冕堂皇,为了天下为了民,难道就没有一丝一毫的私心吗。”
“我,坦坦荡荡。”
司徒顼狂笑起来,“北周世子在大晋为质,困顿十几载,遭人冷眼,受制于太皇太后还有江氏一族。那时你向老夫献的一计,清剿江氏宗亲也是坦坦荡荡?”
骤然周知玄心头一颤,现在想来那时的权宜之计,私心或许有吧。
“恨,怎能不恨,老夫若是你也想扳倒江氏,凭什么一个外姓王,能谋得周家的天下。”他侧目看向周知玄,饶有意味,“所以,别再打着肃清西梁的旗号掩藏自己的野心。我们想要的不是一样的吗。”
“荒谬!!”
司徒顼看着他脸色渐渐苍白,如同抽丝剥茧般一点点击溃周知玄的内心防线。
“我与你不同,至少我会时刻坚守着自己的正道,是非曲直也了然于心,做不出弑君惑主,荼害百姓的恶行。”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纵观前史,哪一个称王称帝不是满手鲜血。”
“所以你败了。”
“是啊,败了。”顿时司徒顼释怀了些许,“但愿未来的某日,你不会与你的正道背道而驰。”
周知玄静默着,不想再作口舌之争,在他眼里司徒顼已经是个死人了。
“司徒鹤仪我会放他一命,他与你不同。”周知玄背过身说道,困在险境时,他多番出手援救,这个决定,秦幸也是同意的。
闻言,司徒顼忽而悄声呜咽哭了起来,往往亲缘最能唤醒一个人的悔过之心。
“老夫的确不是个父亲的确不是”
就在周知玄转身离去之际,司徒顼又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