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切准备结束,周知玄开始暗中部署,调兵,遣将,到最后彻底瓦解韩良骞的势力,待他孤身一人时,才能将所以公之于众。
“是我棋差一着。”韩良骞苦笑,“要杀要剐随你们吧”
这时秦幸款款走来,目色凌厉,仅是厌恶:“你当然会死,杀人偿命,为了可笑的妄想,蛰伏这么多年值得么。”
“你又懂什么,不过”韩良骞看向周知玄,“输在你手里我心服口服。”
“在西梁时,我敬你信你,全是因为周知玄,你欺我瞒我,还一直混淆我,你不配为人!”秦幸愤愤。
韩良骞四肢被擒住,万分狼狈,他笑道:“秦幸,你不就是仗着他喜欢你吗,不然你早死我手里了。”
“是吗。”她冷笑。
“没有意义了,我生你死,这就是结局。”她果决夺过周知玄的剑,一剑刺穿了他的胸膛。
当最后一丝气息消散,这个时间再不会有韩良骞这个人,他睁着眼狰狞死去,似有诸多遗愿未了,但没有意义了,蹉跎一生,死未得其所。
扔了剑,秦幸瘫倒在高台上,哭泣起来,泣不成声,不会有人知道冤案的细枝末节,不过父亲的枉死总算有了个了解。
周知玄揽过她,柔声安慰,到最后嚎啕大哭起来,就像一根绷紧的弦,顷刻松缓下来,戒备卸下,全身心的投入悲痛之中。
一月后,秦幸为父亲从新安葬了一次。
炭盆里的纸灰飞扬,飞至天际,然后消失不见。
她将那几本鹅黄册子也投入炭盆,渐渐被烈火吞噬,轻声道:“父亲,你的在天之灵或许能看到这一幕吧,女儿太笨,到现在才能为您洗去冤屈”
周知玄立于身侧,轻轻将她揽过,“好在都结束了。”
“是啊,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