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变了很多。
身上的少年感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成熟男人的风韵,举手投足淡定沉稳,说出口的话中也总是带着一种慑人的力量。
这样的季禾可真陌生。
牧和西想起七年前,两人见的最后一面。
夜色静默,路边和屋顶的积雪闪着点点的模糊的光。
男人望着蓝墨色的天空,声音沙哑:“牧和西,原来你真的一点也不在乎。”
她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攥紧藏在大衣里的手,低头站在原地看着地上的影子一步一步踩着雪花走远。
世界上唯一不变的就是变化,人对一个人的感情不会始终如一。七年了,都过了七年那么久,像他那样的天子骄子又怎么会停留在原地。
牧和西扯了扯嘴角,端起酒杯,把淡红色的液体一口气灌了下去。
胃里顿时传来烧灼感。
牧和西看着空空如也的酒杯,心想酒馆老板这次真不厚道。
推荐的酒那么烈。
辣,还涩。
太难喝了。
酒馆此刻正是人流量最大的时候,音箱播放的音乐随着流量的增加变化了风格,牧和西的左右桌密密麻麻都坐满了人。
不喜欢太热闹的环境,她打开手机看看时间,10点整。明天还要上早班,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牧和西整理衣服,拿上大衣,可她刚从座位上站起来——
“啪”得一声!
一记重重的耳光落在了她的左脸上。紧随其后的,是女人嘹亮的骂声:“你他妈的怎么那么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