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七扭着身子叫我。
我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但是吧……那天晚上出去归出去,后来的事却有些不大顺利。
大约是我骨血里,对于林胡的仇视隐隐作祟,就算平日可以故作大度洒脱,大家一起吃吃喝喝,但要是再亲密下去,还真是……有那么一点难以消化。
可是不得不说,乌雅她哥真的是个很男人的男人。
有些人可能听说过,就是林胡王座下那员独臂大将,叫乌颂的。
小女子不才,有幸跟他侃过一晚上的大山,并约定在战场上一决雄雄。
小女子再不才,他少的那条胳膊就是被家夫斩断的。
侃完大山,回去路上,我又开始懊悔。
但是好马不吃回头草,而且我们迟早战场相见,到那时我一枪给他挑了,还得伤心一阵儿……不如算了。
而且仔细想想,与其寻摸野味,不如把家里那只养肥,杀来吃吃。
甫一冒出这个想法,我心里就是一阵恶寒,直接给了自己一巴掌,自我唾弃:那还是个小孩儿啊!
哼,狗屁小孩儿。
瞎撩拨什么撩拨。
哼,狗屁脑子。
被人一撩拨就转不过来弯。
回去的时候天刚擦亮,我避着卫兵偷偷摸摸进房,进去就见沈小七五花大绑地斜靠着,垂头窝在床脚,一副可怜巴巴的委屈样儿。
听到有人进来,倒是立刻警惕,只是一眼见到是我,眼圈儿一下就红了。
也不说话,就那么伤心欲绝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