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碰上援军之前,我碰上了我的老朋友,乌颂小哥。
他只剩下一条胳膊,照样很猛。
还能怎么着,既然碰上了,那就打呗。
两边打得挺乱,乌颂压到我跟前,用蹩脚的汉话说:“投降、不死。”
他的汉话实在蹩脚,以至于刚开始我都没有听清。
等我反应过来,抬手就是一枪。
这一枪扎得挺实,还不待我沾沾自喜,乌颂反手就是一刀。
林胡的刀跟我们的不一样,是那种大弯刀。我这边都挡住了,他那边还能勾到我的脸上。
刀就架在我面前,我甚至能闻到刀锋上浓重的生铁味和血腥气。
单抗他一个,我没有怕的。
可你知道林胡他们打仗不讲道义不讲合作,自己怎么赢怎么来。我这边扛着,那边乌泱泱围上来一堆。
乌颂杀红了眼,张口就是一吼,让他们滚蛋。
可我李祝南的脑袋诱惑实在太大,听他话的人不多,我错眼一瞥,眼睁睁看着一道银光要落到我肩上。
奶奶的,折这了。
千钧一发之际,一杆枪横插进来,别开了那柄刀。
要说我的心理素质还是十分好的,那样的场面,我心里竟然在想,枪不能这样用啊,下挑别住,上面不就任人宰割了吗。
果不其然,下一刻,我手上的力道一松,乌颂直接抬刀,照我身后砍劈过去。他大约觉得一个人受了伤,就没有力气再行攻击了,可那染血的枪尖毫不退缩,“刺啦”一声上划,直接扎透了他的铁甲。
我回头一看,就是满脸血污的沈小七。
他身上全是血,不知是他的还是别人的,握枪的那只胳膊抖得厉害,没握枪的手朝我伸过来。
刚才乌颂那刀劈得不轻,我不敢再借力,以枪支地,将自己抬到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