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谨洛把手提袋放在前台,揣着钥匙、钱包和手机,亦步亦趋地跟在祈曕身后走出外门。一路上不敢说话,就跟着祈曕的脚走路,除了买票就没抬过头。
祈曕时不时瞄他两眼,似乎一直在憋笑。
烧烤店很热闹,初夏的夜晚还有些凉,两人都只穿了一身单薄的运动服,点的东西多,给人第一感觉就是运动员。点完菜品坐下之后一直沉默,很快人过来搭讪拼桌什么的,无论男女,一律被祈曕凶神恶煞的眼神逼退。
“队长……你别这样,我错了……”何谨洛一手扶桌一手扶额。
“嗯?”
“我在浴室遇到熟人,把时间给忘了。”
“你好好说话,捂着脸干嘛?”
何谨洛把手放下来——那双多余的手简直不知道往哪儿放。
“你就这么怕我吗?”
“对您心存敬畏才是正确的。”可能是因为心虚,何谨洛突然用上了敬语。
“你刚刚抠门的时候可没看出你心存敬畏。”
“呃……”
“你说的‘敬畏’和我说的怕不是一回事,敬畏来自于对强者的尊重,而我说的怕,是不敢接近、恐惧的那种害怕……”
“队长,你这说起来一套一套的,你真的不识字吗?”
“我都说了不是不认识,是辨识困难!”
“哦。”
“那人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