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七八糟的记忆像抢道的车一样争先恐后地往他脑子里钻,一辆别进来还没摆正另一辆又开始加塞。
“头好痛……”何谨洛下意识地想伸手揉头,感觉自己明明举起了手,眼前却没有手。
“我的手呢?我的手哪儿去了?”
“在这儿呢!”杨远和抬起他的手臂举到他面前,“你昏迷太久了,浑身都麻木了,感觉不到很正常。适应几天就没事了!好好休息,啊。”
何谨洛闭上眼睛再次沉睡。
杨远和站起来走出房间关好门。裴忆辛和荀黎站在门外。
“剩下的就交给你了,别把他教坏了,除了该做的训练,别做多余的事!”裴忆辛郑重地对荀黎说。
“怕我教坏他,就换个人来啊,您知道我这个人……”荀黎眼珠漫不经心地转着。
“只有你最合适训练他!唉——造成这样的局面,还是因为我对小古太纵容了。事情都发生了,接下来你好好把控吧,别往坏的一面发展。”
“是。但是,他管杨教授叫爷爷,那管您应该也叫爷爷?那我怎么办?”
“叫你叔叔啊怎么办?”
“您好好看看我,我哪点像一个三十岁男人的叔叔?”
“随便你,总之别把他带坏了!我们得走了。”
“是,父亲,我送你们到码头。”
“你看好他,现在他身边一秒都不能离开人!”
“是,那你们走好。”
枪声在何谨洛耳边响起,他穿了防护服,所以死死地护住身下的人,自己身上不知道挨了多少枪,可是怎么不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