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总是面无表情。
荀黎在书房里看到了那幅全复刻的画,想问什么又打住了。
一个多月后,早上醒来好一会儿了都不见荀黎,何谨洛想起到这里的第一天厨房里的场景,躺在被子里翻来覆去半天,鬼使神差地光着脚打开房门悄悄下楼。
二楼书房里传来谈话声。
何谨洛听力今非昔比,书房隔音很好,但房间里的谈话很清晰。
一位声音陌生的老人说话:“小荀,你为了他已经耽误了快三年了,现我们需要你……”
“这件事并不是没人可以替代。”
“但你是最合适的。”
“当初您让我训练他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你当初不是不愿意训练他吗?”
“是啊,当初我不愿意,是您硬要把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交给我,现在到中途又硬要我退出?”
“你已经完成这个任务了。”
“没有,事实上我是提前带他回来的,因为再不回来他可能会患上新的精神疾病,而且他回来第一天就失控了。”
“只是失控而已,何副长比你更有能力控制他。”
“只是失控?他为什么失控您不知道吗?他被注射二十四号本来就不是出于自愿,现在潜意识里又极度厌世,随时都可能一爪子把自己掐死。您是想任他死呢,还是要像当初对我那样二十四小时把他绑起来困在笼子里?何副长,您希望看到自己的儿子被那样对待吗?”
何新唯居然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