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偶尔,没去过几次。”
“没去过几次是几次?从去年把房租租给闵藿到现在去过几次?大概的数总有吧?”
“五六次吧……”
“五六次?那可真的是巧了,每次都能顺路帮忙接朋友?”
这句话是何谨洛故意诈周逢侠的,除了赵颂军看到那一次以及他拍的照片,并没有任何其他线索表明周逢侠和康弦共同出现过。
不过他赌对了,周逢侠并没有否认,而是陷入了紧张的沉默。
“你之前说闵藿去年通过你贴的小广告找到你,先租了你的房子,你得知他是医生和药师之后才介绍他到诊所工作,事实上去年五月份闵藿被医院劝辞,医院允许他在找到新的工作继续挂名拿基本工资、并且找到新的住处之前暂住医院的公寓,他是先找到新的工作正式辞职几天后才搬离医院的。
“还是去年,六月底开始闵藿几天内从非法途径陆陆续续获得了八十万现金,他自己银行账户7月9号又出账二十七万,7月9号晚上你的账户入账一百零七万,7月11号又转出,你租给闵藿那套房子正好是你7月11号以一百零七万的全款买下的,这些,都是碰巧吗?
“你一年收入二十万不到,自己住的房子首付款是卖了你父母留给你的老房子所得,每月房贷车贷加起来将近一万,跟你的收入还算匹配,但你的邻居说你生活很乱,经常晚归,带不同的女人回家,你这一百九十七万是怎么来的?之前因为相信你是个局外人,所以没查你,现在你的履历、人际关系、行踪、资产、银行账户流水清清楚楚地都在这里。”何谨洛挑了挑下巴看向桌面的资料。
周逢侠眼珠乱转,就像在想说辞。
“你可想好了再说!”何谨洛掏出烟点着,肆无忌惮地吐着烟雾。
周逢侠坐在椅子上开始不自然地扭了几下,然后搓脸、抓头,看上去越来越烦躁。
“毒瘾犯了?”何谨洛只是看周逢侠的反应,突发奇想地一问。
“没有,没有的事。”周逢侠动作顿了一下,急急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