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谨洛皱起眉头,心跳几近停止,因为呼吸不顺抬起头,依然保持冷静:“你不会杀我,如果你下得了手,当年在骆家那场大火中你就不会救我。”
他知道那场大火他死不了,但柳漾到现场的时候确实用盾罩保护了他,至少他没有受一点伤。
他在赌,赌柳漾会因为对骆卉卉的羁绊不会对他下手。
柳漾眨眼间从办公桌后消失,站到何谨洛面前,神情带着悲伤和挣扎。他伸手搂着何谨洛的后颈,低下头用鼻尖轻触他的额头、眼睛、嘴角、耳根……好像在嗅他的味道。
何谨洛闭上眼睛,暂时没有表现出反抗,他无法确认柳漾的举动是不是因为把他当做骆卉卉的替代品,甚至对他也会有对骆卉卉的那种感觉。如果是……他知道隐人不会用强,但脑子里已经在思考从柳漾手里逃脱的可能性。
柳漾嗅到何谨洛的颈窝,突然停了下来,收起所有气流线,把他抱进怀里:“我想杀的是那个nep的警察,而不是卉卉的孩子。”
何谨洛松了口气,因为气压突然涌进喉咙忍不住剧烈咳嗽。
柳漾抱着他不动声色地迅速进入深度调息状态。
何谨洛很快缓过气来,睁开眼就是柳漾脆弱的脖颈,动脉的跳动清晰可见。
柳漾在深度调息,这个时候,只要他咬破自己的舌头,再在柳漾的脖子上咬一口,柳漾大概就废了!
但他犹豫了——如果这么做,他可能会彻底失去柳漾对他的信任。
“唐慈在哪儿?”何谨洛试探地问。
“我需要考虑考虑。”
“你需要的不是考虑,是找他对质吧?”
柳漾停止调息,松开何谨洛。
“你把他叫来,我跟他一起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