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贵嫔当众被斥,脸色也不好看起来:“可如今陈嫔被害,总不能毫无处置就过去了吧?那日后再有人害陈嫔可怎么办?”
太后沉思片刻,说道:“如今宫中有嫌疑的唯你二人,虽也不能定夺,但自今日起至皇后与陈嫔生产,你二人都老老实实待在钟粹宫里,无旨不可外出。”
这是要变相禁足萧毓凝和华嫔了。此事没有波及自己,砚儿暗暗放下一口气。
杨渐也乏了,他默许了这个决定,又说道:“折腾了大半晚上,朕也累了,母后也需要早早休息,此事就此作罢。云贵人,陪朕回宫就寝。”
众人皆是没想到经此一闹,砚儿还能再继续侍寝,暗暗又生出了不同的心思。
砚儿上前去,跟在杨渐身后离开了永宁宫,却也瞥见了萧毓凝难看的脸色。
杨渐坐在龙撵上,砚儿则继续坐在自己来时的小轿上。杨渐突然对砚儿说:“此事你怎么看?”
砚儿心中知道这也算是试探,说道:“臣妾怎么看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不猜疑臣妾,也不猜疑顺妃娘娘。”
杨渐笑道:“你倒是忠心。但你为何觉得不该猜疑你俩?”
砚儿将推理全盘托出:“若是臣妾与娘娘要下手,便不会专门送一个亲手绣的香囊。这香囊乃是淑贵嫔前段时间以讨彩头为由,专门磨了娘娘给她做的。
臣妾若是要在里面加什么东西,那也太明显了。钟粹宫常用麝香调理身子是宫中人人皆知的事情,只怕是有人刻意在构陷罢了。”
这么说本就合情合理,杨渐也相信了。他本就没有理由怀疑砚儿,毕竟砚儿从未拿过一点麝香,哪怕此事真是钟粹宫所为,那么顺妃和华嫔的嫌疑也更大一些。
这么想着,杨渐又想起了萧毓凝说的话,便问道:“顺妃所送的香囊都是出自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