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娥吾女,娘亲一切安好。此处守卫甚严,虽能自保,却无法脱身。还望你在宫中多多保重,来日可期。”
砚儿看完后不禁落泪,自己已经知道了娘亲的具体位置,却没有办法与她见面,或者助她脱身。
想要见到母亲,怕是只能依靠萧毓凝,而自己却已经实在疲惫,断断不想再走回头路。此事只能缓缓图之。
见她每日逗鸟,生活也十分平静。但萧毓凝却日渐跋扈,侯府的支撑让她明白了自己在宫中的无可替代,而太后和皇后本就对她尽力容忍,甚至还有时为了给她面子,让萧毓凝参与到后宫的管理中。
只要战事一日不结束,萧毓凝便会一直嚣张下去。萧毓凝也坐不住了,喊了砚儿和倩容华,一同来钟粹宫主殿。
“这是你们上个月的月钱,以及位份上的珠花和首饰,你们拿下去分了吧。”
萧毓凝坐在主位上,让书儿端着一盘珠花首饰和银钱递给了下首的倩容华。
待到托盘轮到自己拿时,砚儿注意到,自己的月钱比上月更少,珠花也由份例中的三支变为了一支,她抬头看向萧毓凝,遇上了萧毓凝直视过来的目光。
砚儿抢在她前面说话:“娘娘无须担忧,臣妾明白,都是为了战事节约开支。”
没错了,后宫诸人无人不是在为战事节约开支,却恐怕只有被萧毓凝针对的各位节约得如此之大,永宁宫尚有太后庇佑,萧毓凝不敢做得太过,但自己本就无依无靠,自然是被肆意磋磨。萧毓凝见自己迟迟不肯服软低头,每月的份例也给得越来越少。
正是数九寒冬,砚儿屋中的炭火却也时时被克扣着,在寒冷中,金兰总是与砚儿相拥入眠,互相取暖。没过多久,砚儿便大病了一场。
待到从昏迷中醒来时,砚儿的屋中已经重新多了几分温暖,墨儿坐在床边悉心照料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