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杨渐只是随手帮助了自己罢了,而自己只是人微言轻,才觉得一切都那么珍重。
砚儿瞬间又觉得身体沉重了不少,但此时砚儿还不能离席。
镇平侯府的人一定也注意到了萧毓凝和自己重新亲密了起来,若是此时不再与萧毓凝如影随形,怕又是会被人钻了空子。
宴会上每个人都在说着喜庆话,杨渐也和皇后、和楼兰使者谈笑风生。砚儿看着旁边萧毓凝一样落寞的神情,不由同病相怜了起来。
萧毓凝看向砚儿,两人都从彼此的神情中读到了些什么,萧毓凝起身道:“启禀皇上、太后、皇后,云修仪有孕在身,怕是不宜过于劳累,臣妾先带着她回宫歇息了。”
杨渐不在意地点了点头,此时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已经从鸟笼中被带出来,坐在一旁不吭声的楼兰身上。
萧毓凝拉起砚儿,两人都往青龙台外走去。一如过去的很多个时候,两人逃离那些不愿面对的场景时。直到出了青龙台,两人许久都没有像如今这样并肩坐在轿撵上。
萧毓凝搂着砚儿,慢慢说道:“你又是何苦?那楼兰确实貌美,可你的脸色也未免变得太差了吧。”
砚儿心中一团乱麻,她无措地靠着萧毓凝:“娘娘,若是你能完全理智,曾经臣妾承宠时,你便也不会那样针对臣妾了。从小一同长大的朋友尚且如此,更何况一个陌生人来分享夫婿。在后宫中,对皇上动心便是最大的折磨。”
萧毓凝的眼泪也缓缓落下,随着轿撵摇晃着往前走,萧毓凝的眼泪也落在了砚儿的手上。
砚儿抬头看着萧毓凝哭泣,知道她心中只会比自己更加酸涩。砚儿擦拭着萧毓凝的眼泪,两人互相依靠着往钟粹宫走去。
轿撵下,金兰与墨儿也一同往前走去。过了许久,墨儿才开腔:“从前我以为,人人对于娘娘都是工具,却不想娘娘真的对云修仪有着真情,这才格外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