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婵看萧毓凝态度坚决,知道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算自己不说,她们恐怕也会猜个七七八八,便从袖中拿出一张纸,说道:“虽然掘地三尺,也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但是意外掘通了一口枯井,在井底,我找到了这个。”
砚儿接过,里面写着两个词,分别是“镇平侯府,假装。”
萧毓凝看着纸条,疑惑道:“镇平侯府假装?难道是镇平侯府隐瞒了什么真相?这与你们胡府的冤情又有什么关系?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砚儿看着纸上的字迹,她认出这就是那双幼年时常常抱着自己的手会写下的笔迹。
砚儿分析道:“只怕是慌乱之中写下的最重要的两个词,其中有无关系也不可知。娘娘,你小时候可曾听说过关于镇平侯府和胡府的什么事情?”
萧毓凝摇了摇头:“我四岁那年才刚刚被接回侯府,一应事宜都不清楚。但侯府向来封闭,这你也是知道的,几乎从来不与文官来往。”
砚儿在镇平侯府多年,确实也从没有听说过、或者捕捉到任何可能与自己家有关的消息。
那张纸边角不齐,应该是从别的纸上面直接撕下来的一个边角。
一定是当年在慌乱之中,父亲来不及多说多写,只能将最关键的信息写在了纸上,然后将这张纸丢进了枯井中,甚至没有一个人发现过它的存在。砚儿握住那张泛黄的纸,看着萧毓凝,两人都有些颤抖。
镇平侯夫人从那么多罪奴里选出来了一个,这一个偏偏就和镇平侯府颇有渊源?这是刻意还是偶然?到底其中又有什么隐藏起来的故事?
萧毓凝和砚儿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她们的第一次见面。幼年时的陪伴、一同去的书房、甚至同床共枕过的亲密时光,曾经她们以为这就是缘分,甚至感恩这种缘分,如今看来,一切都似乎一场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