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和萧毓凝相视而笑,砚儿也笑了起来。如此做自然是快意,但同时砚儿也确实是守礼,也许是出身给不了她足够的底气,众人都称太后「老祖宗」了,自己还是恭恭敬敬地喊「太后娘娘」。
称呼的事先不提。太后问道:“你们可知哀家留你们何意啊?”
两人都摇了摇头,说道:“请太后指教。”
太后叹了口气,说道:“昨夜的事情传来,哀家一宿没睡。哀家想起了从前亲政的那些事情,你们可知哀家为何把持着朝政不放。”
萧毓凝摇了摇头,砚儿说道:“太后临朝,不是为了自己,更不是为了李国公府,是为了天朝的江山。”
太后点了点头,肯定地看着砚儿:“你这孩子,有玲珑心啊。哀家与先皇夫妻三十余载,先皇待哀家始终如一,甚至嫡子也就只有皇上一个。
可是皇上,自幼虽然聪慧,却从未对政事上心,无论如何教导,始终贪玩。
哀家以为他大了便会明事了,谁知道亲政一年多一直时时叮嘱,好不容易有了个样子,甚至还伙同着你,逼着哀家让他亲政,可如今……”
太后看着萧毓凝和砚儿,又叹气道:“如今已是三年多过去,皇上越发不上心朝政,幸亏了朝中有得力大臣辅佐,他跟着顺水推舟也能有个样子。
可昨日,他竟然就那般临幸了这个顾嫔,哀家知道他多情,却不知他已日渐随意玩闹到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也能看在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