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跟了过来,而萧毓凝却因为谨慎,被砚儿安排着回了钟粹宫。
杨渐略略有些迟疑,砚儿见状不对,才说道:“可哪怕是谁推了柔嫔又怎么样?她肚子里有龙种吗?若不是落水,也不知道她要欺上瞒下到什么时候,说起来若真是有人推了,那人还是个功臣了。”
此时柔嫔的罪名已经落定,杨渐紧锁着眉头,似乎是准备发落柔嫔了。
便见柔嫔顾不上自己身子的寒冷才刚刚缓过来,连滚带爬从床榻上的被褥里出来,跪在杨渐的脚边,流泪道:“臣妾都是因为心中爱慕皇上,却不能常常见到,这才起了歪心思。”
柔嫔没有别的长处,偏偏就是能够哭到人心坎里。砚儿本就是不出手便作罢,一出手就一定要置此人于死地的做派。
见状皱了皱眉头,雅贵嫔察言观色到了,在一旁说道:“若是人人都能因为爱慕皇上就如此玩弄圣上,这后宫还有规矩吗?”
杨渐本松软下的神色又立刻严肃了起来,他看了看跪在他膝下梨花带雨的柔嫔,狠下了心说道:“柔嫔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许说出风声,就交给云妃处理了。”
转而看向砚儿,说道:“不必心软,朕只当她已经死了。”
这是要隐藏假孕的事情,却也是要让砚儿给柔嫔一个死法,一个能让柔嫔和皇家都体面的死法。
砚儿点了点头,也吩咐道:“皇上的话都听到了吗?今日之事,不能透露出去半个字,若是谁长舌头再乱嚼是非,本宫决不轻饶。”说罢还狠狠瞪了刘贵人一眼,景阳宫中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