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儿心中自然是放心不下的,但眼下的未央宫就像是铁桶一般,能出去一点便等于是撕破了一个小口子。
数日的囚禁生活让她开始有些力不从心,时常感觉疲惫。而这种心理上的长期拉锯,也让砚儿生出了几根白发。
此时,墨儿就像是砚儿的信使一样,她心中一遍一遍重复着砚儿告诉她的那些话,一路上跟着太监们去往了钟粹宫。
待到太医们都退去,墨儿抚着萧毓凝的脉搏,感觉到除了脉络混乱,其实并没有太多的异常。
心中有了一些底气,隔着帘子太医们也看不真切,墨儿向不关键的部位虚虚扎了几针,便说道:“娘娘需要褪衣,奴婢也要安心诊治,还请诸位太医先离开。”
太医们也纷纷告退,等到屋内只有萧毓凝和墨儿两人时,墨儿才赶紧往几个地方施针,然后从药箱里拿出一枚特制的药丸,给萧毓凝服下,才急急忙忙问道:“娘娘是不是刻意去吃了韭菜,如此过敏症状,若是不及时救治,只怕是孩子和娘娘都有性命之忧。”
萧毓凝喘了几口气,才缓过来一些,说道:“砚儿太久都没有消息,我实在担心。”
墨儿赶紧拉住萧毓凝的手,将砚儿的话重复了一遍,萧毓凝仍然是十分担心,说道:“那砚儿呢?砚儿怎么办?”
墨儿宽慰道:“主子说她留在宫中也是徒劳,不如向外一搏,或还有些生机。娘娘只要保全自身,必然还能等到主子回来,再团聚的那一天。”
萧毓凝的眼泪流了下来,墨儿又好一通规劝。如今宫中正是风头紧的时候,皇上称病不出,连续几日都没有上朝;各宫守卫收紧,处处都有太后的耳目。
而萧毓凝还是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自然是没办法突出重重阻拦去找颜贵嫔,为今之计,也只好让钟粹宫中比较不起眼的书儿去冒这个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