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儿眯了眯眼,嘲讽道:“太后娘娘只手遮天,小小的流言还能为难您?”
太后见砚儿这种样子,语气稍微冷了冷:“你知道哀家的意思。”
太后是手中有些权力,但那大多都是先帝留给她的。说起自己培植的实力,倒真是不太多。
更何况,因为李家的缘故,朝臣中并没有什么文官想要亲近太后。
因为只能在李家和颜家中间选一家站,便是站在了李家那边,太后在其中也得不到什么好处。
而武官就更不用说了,明眼人都知道镇平侯才是说话算数的人,而他一直与文官都没什么交情,因此想要巴结镇平侯的也都离太后远远的。
太后虽说把持了几年朝政,但实际上并没有对太多事情有改变,所掌握的也都是些微小不足称道的势力。
如今流言直接影响的是全部的驻京官员,而流向地方后更是不可掌控的。
太后是慌了,害怕自己真的被诸位官员逼迫,到头来镇平侯也不帮她,就真是什么也没有了。
砚儿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因此她才更不能退让,砚儿清了清嗓子,说道:“太后还真以为人人都对皇后之位感兴趣吗?早些时候臣妾就说过了,臣妾不想做皇后。”
太后拍案而起,收起了自己的和颜悦色,说道:“你以为哀家是跟你商量吗?你以为流言在,就能救出皇上吗?哀家告诉你,皇上已经没多少时日了,他迟早都会驾崩,等他没了,你以为你能嚣张几天?”
砚儿一愣,还没等反应,就感觉手已经本能在发抖了,她迅速抬头看向太后,问道:“虎毒尚且不食子,太后娘娘是对皇上下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