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阁老和胡愈作为如今朝中文臣的主心骨,已经多日里聚在一起商量对策。
正在众人都矛盾到头疼的时候,只听说突厥使臣不知为何突然启程返回,再也不提为质的事情。消息传到宫中,砚儿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她顾不上离开杨渐的病榻前,询问道:“突厥人走时可有不满?”
来回话的人说道:“未曾听说有什么不满意的。但看突厥人抬着一顶软轿走了,里面似有个女子。”
女子?砚儿心中的不详更为浓重,她赶紧问了问朱翰远:“顺德妃今日可好?”
朱翰远手眼通天,宫中四处的动作都看在眼里,回道:“娘娘今日起来便操持着叛贼余党的清点和处理,只怕现在都还忙活着。”
那还能有谁?砚儿突然想到,自己已经有许多天没见过楼兰了。
自宫变那日起就再也没见过。她太忙了,忙到了忘记和自己同生共死的又一人,内疚涌上心头,砚儿赶紧问道:“楼兰呢?”
另一边的金兰顿了顿,说道:“楼兰姑娘昨个晚上问奴婢要了宫牌,出宫去了。”
砚儿手一抖,没拿住药丸就落在了地上。但乾清殿铺着厚厚的地毯,汤药渗透了进去,却没发出什么声响。
见砚儿不说话,金兰和朱翰远赶紧跪在了地上:“奴才/奴婢有罪。”
砚儿还在出神,病榻上的杨渐却突然开始剧烈地咳嗽。砚儿本能地大喊:“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