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珩神色一动,说道:“是因为和你的连结。”
“不完全是。”江封摇了摇头,“当时你因为狂暴症的缘故出手伤人,我不得已使了些手段,将你控制起来。精神连结也是在那个时候建立的。”
江封道:“可这并非是我本意。”
对于江封的这一番说辞,唐珩毫不意外,但真的听到他如此坦白直接地说出来,心里却隐隐地有些难受。
唐珩径直打断了江封的话,没好气地道:“不想要就直接解除好了,用得着和老子说这么多吗?”
“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所以那天晚上才会出现在你的房间,试图解除连结。”江封看向唐珩的眸色深了些许,“但是很显然,这件事情并没有我们想的这么简单。一旦解除连结,你的狂暴症会复发。”
被这句话提醒,唐珩这才想起那天晚上那阵突如其来的疼痛。他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难看,“原来是你搞的鬼。”
江封没有被唐珩说话的情绪干扰,接着道:“如果你再次陷入狂暴症,我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情况,也不敢大意。”
“呵,你这么说,是因为那次老子在禁闭所杀了人吧?”
“因患狂暴症而杀人的事故,并非只你一例。”
伤口暴露在外、任人肆意剖白的感觉并不好受。
唐珩杵在原地,一张脸冷得可怕。
江封的话语顿了一顿。他以为,接下来哨兵会对自己恶言相向,或者忍不住动手打人——这并不意外,就如同如之前的数次一样,甚至唐珩自己都是这么以为的——但是没有。
唐珩只是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平稳地接道:“所以,你带我去了医院。”
“是。”江封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也只有一丝。他乐于见到哨兵的配合,便继续说道:“医生告诉我,只要接受治疗,你就还有真正痊愈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