噪音之后是一段略显冗长的沉默,没过多久,有男人的声音传了出来,与此同时,画面中的哨兵也有了动作,他舒展着四肢,姿态随意地躺进沙发中。
——我是唐珩。
——通讯信号的加密没有被破解,但不排除有被监听的可能。你在西区的房子里?
——对。
——身边没人?
——我不知道。有个擅长精神控制的向导刚走,我不确定他有没有做什么手脚。
……
“等等,你说你现在在哪里?”
“江封家里。”
“……是我知道的那个江封?”
“对。”
唐珩看着视频画面中那人瞠目结舌的表情,极有先见之明地调低了通话音量。
果然,下一秒,对面那人就猛地拔高了声音,喊道:“我的天!江首席?!你怎么会在他家里!”
说话的叫做邵远航,是与唐珩一起长大的兄弟,如今在军区后勤部当了一位小主管。
由于五感敏锐的缘故,哨兵一般来说不会用太大的分贝讲话,因为这会对他们的听觉造成一定的负担——当然,他们可以选择调高自己的听觉阈值来适应,但这种调整是以牺牲对周围环境的部分感知为代价的。
唐珩觉得,在喊出刚才那句话的时候,邵远航的听觉阈值一定是事先拉到了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