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江封察觉到唐珩的眼神诡异,便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去。
正努力生长着的小黄花倏然伏倒了茎秆——在即将够到腰际的时候。
江封顿了一顿,又抬眼看向唐珩。
“?”
“忙正事,忙正事。”唐珩打了个哈哈道,“应该急着要吧?快去,这肯定是来催你了。”
看着哨兵臊红的脸,江封扬了扬眉,没有接话。
唐珩抢先江封一步出了精神图景。
他第一反应就是去看江封的表情,等待着向导回神之后变化,生怕这人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又想出了百千万个客观的理由,再突然就反悔翻脸了。
于是,当客厅的景色重新出现在眼前时,江封便看到了正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的哨兵。
江封眉眼一动,“怎么了?”
还好,暂时看起来不像有要反悔的意思。
哨兵在心底长舒了一口气,又不禁傻笑起来,“你挺好看的。”
“……?”
“没。表白完之后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就想夸夸你。”
说这话的时候,唐珩费了好一番力气想让自己正经起来,但是很明显没有太大成效。
至少,江封被逗笑了。
这么多天过去,被文火温热的牛奶再一次滚了、沸了,兴许是那泛开的气味太过香甜,终于教人不忍心将它放冷搁置,而是盛进白瓷碗里,小心翼翼地捧入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