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珩只觉得脑子乱糟糟的。心脏过速跳动着,情欲的热浪还在翻滚,甚至涌动得过于剧烈了,带起一片教人想要呕吐的眩晕。他放松身体让整个人陷在沙发里,又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过了半响,这才觉得终于好受了些。
唐珩拍了拍脸,也翻坐了起来。
江封不知道什么时候去接了一杯水回来。
唐珩伸手接过,一饮而尽,将冰凉的杯子握在掌心,又觉得有些尴尬——他之前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情欲被拉扯着升腾,又被猝然截断,而二者都源自同一人。
“唐珩,我……”
唐珩“唰”地站了起来,“那什么,不晚了,我送你?”
江封眼中神色动了动,终究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只应了一个“好”。
沉默像是持续了很久,但只不过是二人从客厅到门口的时长。唐珩是准备把人送到楼下的,便先迈了出去,用脚步的响动踩亮感应灯。这间房子玄关处的光源与屋外的走廊不同,往日极易被忽略的微小差异,这时却似乎陡然将两处空间割裂开来。
江封落后了一步,还留在房内。
“唐珩。”
听到江封喊他,唐珩不解地回过头来。
“常委换届会在今年年末,这一次的人选已经定下来了。还有两届。”江封道,“如果你愿意的话,等我两届。”
“两届是多久?”
“六年。”
“噢。”哨兵应了一声,又转回头去,迈开脚步往前走,边走边说道,“五年应该够我攒下来塔内一间房子的钱了,剩下一年等审批,哦不对,有你在我说不定还能走走后门,那就算五年半。”
说着,唐珩又回过头来,站在走廊的另一端,遥遥地看向江封,“我觉得应该够了,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