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珩眼熟的那名驾驶员不见踪影,驾驶位上的取而代之的是向导本人。江封难得的没有借着这段时间看些什么资料,唐珩进入飞行器时,他便自然而然地望了过来,像是纯粹的只为等着他的哨兵那般。
或许甚至可以把“像是”去掉。
“在想什么?”
“你。”唐珩咳了一声,耳尖的红不经意更红了半度,又将话题扯向其他方向,“……就你一个人?怎么今天会有空?”
“嗯。原本之后还有一个会议,我取消了。”
听到这句话,唐珩忍不住小声往外蹦了一个脏字。
“是……”唐珩眨了眨眼,脑海内冒起的猜想只蹿起了不到一秒便被压了回去,“是有什么急事吗?还是原本的安排有了变化,需要我帮忙?”
“没有。”江封应道,“就是想见你了。”
“……”
看见哨兵脸上好不容易维持住的表情似乎又要崩裂,江封轻笑了一声,接着说道:“开个玩笑。一个重要的出席人排不出日程,只能推后了。”
说罢,江封顿了一顿,又道:“不过也确实是想你了。”
这样直白的话语从向导嘴里说出来,唐珩总觉得还是有些违和,却又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欢喜听到这话的。
于是,他顶着一张大红脸——虽然可能因为肤色并不是特别明显——朝江封坐的方向倾了几分,直直地看进向导的眼睛里,笑着道:“那你还说不是需要我帮忙?”
“嗯?”
“你说你想见我,然后我出现了,这不就是帮你完成心愿了吗。”唐珩道,“不过好巧,我也想你了。”
倾身对望的姿势最适合接吻,只消一个低俯,一个上仰,唇与唇就能恰到好处地贴作一处。兴许是夏的燥热进行到了尾声,斜阳未散尽的昏黄余晖从舷窗撒了进来,柔和地铺在了两人的身上,便连吻也变得愈发温柔缱绻起来,唇与舌相抚弄着,却不急,因为彼此间的存在与心意已经了然于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