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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常念微微闭眼,这可真是比自己还要久的日子,他从始至终就没有对她坦白过,叫她如何察觉,如何警戒?

她叹了口气,又问道:“春草呢?她哪里去了。”

“春草姑娘犯了错,眼下正在戒律堂受罚。”

戚常念沉默一瞬,“下去吧。”

“是。”

她转眸看着窗户上摆放的梅花,红白相间,好看极了,上边还沾着冬日的霜露,水珠盈盈欲滴。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

这本是她最喜欢的花,可如今它和自己一样被困在了屋子里,再也没有机会凌寒盛开了。

朝堂之上,旧事重提。

郑严一派对陛下突然宠幸逆臣之后颇有微词。礼部尚书刘徐道:“陛下留戚氏一命,已属仁慈,可戚氏到底是逆臣之后,若是陛下还让戚氏为后并大加宠幸,恐怕会让人心生不满。”

礼部侍郎何忠绪不屑道:“臣以为,那戚氏早已嫁与陛下,若要算那便再算不得是戚家人,陛下宠幸自己的嫔妃是陛下的选择,谁能心生不满?刘大人,莫不是你有什么不满,若真如此,倒可以说出来听听,看看合不合礼制。”

二人又开始辩驳上了,连带着其他朝臣也开始参与其中。

纪昀深坐在上面,淡淡地看着这些吵得面红耳赤,唾沫横飞的臣子,然后又对上了太傅郑严的视线,他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地移开自己的视线,旋转着拇指上的扳指,其实吵来吵去还是那些理由,他都听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