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想好下一步该怎么办,若是刘家这样的亡命徒都不帮忙,她想不到还有谁敢和她一起筹谋弑君的事情,突然之间看着他这张脸就有一种被掌控操控禁锢的无力感,那种感觉是她极其厌恶的。她心底烦躁,今日就是不太想看见纪昀深。
纪昀深与她熟知多年,自是摸得透她的脾气,见她情绪不太好,便不太搭腔。
她的脾气来得快也去得快,晾一会儿便好了。
两个人就那么闷坐着许久,戚常念靠着马车看着帘外的风景,情绪也渐渐冷静下来了。
行路至半程的时候,纪昀深突然开口说话了,他道:“郑家文臣出身,朝中门客无数,太傅已是知天命的年纪,膝下只有一女,故而我许她贵妃之位。”
戚常念原本靠着窗吹着冷风,可他这话一出,她面色一下就冷了。
当初戚家被灭敢说没有他郑家的手笔?他现在还敢跟自己解释他为何看重郑贵妃,纪昀深是当真闲她恨他恨得不够深吗?
纪昀深续道:“可也仅此而已。”
他看着她的侧颜,微风吹起她耳畔的碎发,显得她整个人都带着一丝朦胧的美感。
“念念,皇后之位我从未想过会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