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晟也跟着笑：“你别笑，我要是生在那年代，肯定是战场上的神枪手，一扫一片，低于连长我都不干。”

程念恢复了点力气，凑近脑袋在纪晟耳边说：“你那本《亮剑》老罗还没给你没收啊？”

说话的热气拂过纪晟的耳边，低声的耳语从极近的地方传来，他的心神不由得晃了晃，突然间没了扯皮的兴致了。

纪晟哼了声：“收了，放学跟老罗要的时候他看得正开心呢，没好意思骂我，直接塞我手里就把我赶出来了。”

程念“嗯”了一声，忽然想到什么，又抬起头：“纪晟，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在四楼。”

两个人盯着楼梯拐角墙壁上印着偌大的“6 floor”静止住了。

终于到了宿舍，程念觉得自己得说点啥，毕竟是因为他，纪晟才多爬了两层的楼。

于是他说道：“1935年，□□在长征途中召开了遵义会议。”

对于这一句没头没尾的话，纪晟没反应过来：“嗯？”

程念扯过被子盖过头顶，然后露出卷卷的脑袋和一双无辜的眼睛：“纠正了□□错误，确认了党的正确路线。”

纪晟这才回过味来，这是在跟他认错呢，纪晟强忍住笑意，坐在他床边，揉他的脑袋：“程念，你怎么这么好玩儿呢？”

程念眨巴眨巴眼睛，也染上笑意。纪晟离得近，第一次发现，程念的眼睛很好看，他以前只觉得程念长得挺顺眼，但今天晚上的程念不太一样，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但就是不一样。

想着想着，再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离程念很近了，再近一点两个人的鼻子就要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