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奇瑞道,“行,那我就偷个闲,出去转转了?”
甜甜只当他是觉得单独和她们两个女子在一块不妥,便道,“去吧,我刚才看到小侯爷他们好像去了临湖那边,你去看看。”
听到她的话,聂奇瑞心中一喜,迫不及待地去了花园对面的湖边水榭处。可惜那处空空,并无一人身影。他失望地坐在上次见到她时,她垂钓坐着的位置,趴在栏杆上,静静地看着无波的湖面。
手下栏杆处的暗面凹凸不平,像是被刻了什么。
聂奇瑞向外伸头,才看到栏杆的阴暗面下,像是被人用指甲磨出了一个字。
生。
生活的生,生存的生,生死的生。
想到初见时,她脸上的神情平静的犹如眼前的湖面一般,可却不知在这毫无波澜的湖面下,竟藏着如此之深,足够掀起壮阔波浪的暗潮。
聂奇瑞的心尖痛了一下。
他想把那个字抹去,刚用了些力气,周围的木刺就扎破了他的指腹。他的指尖一痛,手本能地向后缩了一下,鲜血从中间流出,凝成一滴血,滴到了下面的湖水里。
红色的印记瞬间被湖水吞没,消失不见。
他呆呆地看着湖面上被那滴血砸出来的水纹,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
身边跟着的小厮发现他的异状,忙过来询问。聂奇瑞反应过来,很快恢复正常,“没事,小侯爷那边应该开始了,咱们回去吧。”
两人回去的时候,童俊书的院子里已经来了不少的客人,大部分都是京都中各官家和富商子弟,这次对聂奇瑞来说,简直是和他们打交道的大好机会。按照往常来说,这样的聚会,他是没资格参加的。他立刻明白过来,娴儿特意让他过来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