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宁妃娘娘话,看起来没死,可能只是晕了过去。”侍卫还是忍着没说出口那个“睡”字。
见人没摔死,宁妃这才松了口气,便又觉有些怒意了。“什么人胆敢在王府门前撒野,先关起来,回头醒了好好查查。”
她这会儿忧心自己皇儿安危,没功夫管这砸烂匾额的不吉利事。若是她皇儿当真命不久矣,定要这女子赔罪。
于是,还沉沉昏睡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小金便被王府的下人们关进了后院柴房里。
宁妃娘娘急忙赶到主屋里。待她见到床榻上那个惨白着一张脸的人时,刚刚才止下去的泪水,又盈了满眶。
嘉言华此刻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唇上没有一丝血色,那模样,就好似永远都不会再醒来一般。
宁妃接过宫女递上的锦帕擦了擦脸颊,然后才稳住心神,正色询问道:“王爷现下如何?”
宫里来的张太医还候在一旁。这会儿听见娘娘问话,赶紧上前跪下,重重一声磕头,才回话道:“宁妃娘娘赎罪,微臣惶恐,是微臣无能,对王爷之疾束手无策。”
宁妃见到儿子那副模样的时候,已多少猜到了些,也还是忍不住问了问太医。这些年言华身子向来不好,她心里也是有准备的。只是前些日子天清气朗,见他的时候,还想着他看起来似乎康健了些许,谁成想,短短几日,便已是如此了。
“起来吧。本宫不怪罪你。”宁妃抬手示意张太医起身。这些年,言华的身子也多亏了张太医悉心调养,她心里是明白的。
虽王府的下人都不算太过碎嘴的,但也止不住这“主子快要不行了”的消息在王府里传得满天飞。
也就第二日,王府的人便基本都默认了,府里快要准备丧事。一时间身份低微的下人们也免不了担心自己将来的去留,祈祷不要被发卖到不知道的什么地方。
然而第三日第四日,王府的人始终没等到王爷驾鹤西归的动静,反倒是刘管家见到王爷脸上竟渐渐有血色,只是始终不醒过来。